不做科学家

迷茫人类靠算卦

 

陆琛用他剩下的那只手咂吧口烟,愣抽出一股脚臭味。

他愣了半天,就想起在连队训练的时候,一屋子大小伙子,整天的要命训练下来蹬了鞋就往铺上躺,脚臭味混着汗味烟味,睡得昏天黑地浑然不知,乍一进去得准备个防毒面具。

现在闻起来跟那时候倒是一样一样的,就是陆琛很长时间没睡过那么踏实了。

他退役之后养了条狗,隔壁支队退下来的警犬,岁数不大,肩上受过枪伤,窜起来像辆半俩轮胎漏气的跑跑卡丁车。和陆琛待一块挺配的,相依为命,苟延残喘,共创美好生活。

陆琛这个人,放弃自己放弃得比较彻底,每天遛狗就搬个马扎往楼底下一坐,让狗自个儿狂奔爽了回来,脖子上挂个篮儿还知道帮他带两盒烟。陆琛拿一只手在来回晃动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“老板:再给我来个火,用完了。”

杨锐说你他妈懒到家了,跟公园儿里那帮老大爷一块儿养个鸟儿多好,跟杨过养个雕sei的。

陆琛:我养个屌

陆琛:养鸟太烦了,叽叽喳喳,跟庄羽似的

陆琛:我给他上坟我都能听见他在那儿叽歪。你说他到底死没死,是不是在骨灰罐儿里等着出来吓咱一跳呢。

陆琛:我上他坟头儿跳个老年迪斯科,你说能把庄羽小同志气出来不能

陆琛:我把他发报机剩的那点儿给他放跟前了,他要哪天出来了就给队里传个讯号,你让你们发报员可都注意接着点啊!

杨锐说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