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做科学家

迷茫人类靠算卦

 

[胖胖球/杀龙 獒团]绿蚁新醅小火炉(2)

写太奶了,不管是哪个时间都太奶,于是这篇设定龙仔就十五六岁。

 

再见面便是星辰下颠簸的马车上,马龙怀抱着大包行李,被陈玘抢过去嫌弃地挑挑拣拣,“带这么多,是出去玩还是当挑夫啊?”

马龙急急地去拦,被陈玘坏笑着挡下,“怕什么,你的东西还有我没见过的?”

他瞧一样抛一样,最后点着马龙的脑门念叨,“你小子。”

马龙见他没察觉到嵌在夹层里的玉佩,才敢放松下来瞪他一眼。

“呀,生气了?”陈玘挑眉。

“没有。”马龙绷着脸扭头。

“笑一个啊马小哥,”陈玘凑在他耳边,“别跟我置气。你说上哪玩?都依你!”

马龙诧异地看他一眼,“你没想好去哪?”

陈玘大大方方点头。“急什么,天大地大,去哪不是去!”

“天大地大,你倒是看得开。”马龙笑他,又提议道,“那便往漠北去吧,我想看看雪。”

“金陵城里是没雪怎样?再给你冻出病来,不好不好。”

“你不是说都依我?”

“……啧。”陈玘咬了咬叼在口中晃荡的树杈子,“是哈。”
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马龙给他摇头晃脑地给他念着,像是当年学堂里给先生背书,讲得一套一套的。陈玘在外头撺掇他出来耍,趁他背书的时候用石头子儿打他脑壳。

 

马龙后来说:“都是你给我打傻的。”

“埋怨什么,又不是不负责了!”

“还真看不出来你负了什么责。”

“你小子,我人都赔给你了还不够!”

马龙说:“不够啊,卖出去不够换头猪回来。”

陈玘当时正被刘掌柜的支使着去养猪,满脑子都是那猪挤在圈里哼哼的画面,听到这话脸都皱巴起来了。

马龙乐了,俯身亲他一下。

陈玘见了鬼一样地看着他,“怎么,怎么你都要弯腰了!?”

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喝凉水都能抽条拔节,夜里还要闹骨头疼。陈玘拉着马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,绝望道:“当年我小小的龙仔呢!?”

马龙眨眨眼,用软软脆脆的声音道:“就在这儿呀,玘哥。”他笑着说,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细牙。

“一直都是呀。”他将蘸了酱的一根黄瓜投喂到陈玘嘴边。

这画面一点美感都没有。一块山楂糕,一盛汤,一颗酒酿圆子,都是极好的,偏偏拿根儿黄瓜杵在他嘴边算个什么事儿。

“你喂兔子呢?”

马龙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委屈你了。”

陈玘一理衣裳,袍角兜了风利落地扬一下,“我没事,我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吃过。倒是你,这种玩意能吃得惯吗?”

马龙撇撇嘴,“不习惯着就习惯了。”

陈玘心疼他,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,哪受过这种罪,又偏偏懂事得紧。他拿滚热的手去胡噜马龙的头发,心里头攒动着热乎气,又说不出话来。

“还有啊,”马龙蹭蹭他的手掌,道,“我现在天天跟着皓哥吃,看着他就感觉还有挑战马哥那手艺的勇气。”

陈玘翻个白眼,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胖子,他吃什么不这样。你还拿他下饭下得挺来劲!”

马龙很无辜的样子,“不然吃不下去啊。”

陈玘看他一眼,乐了,“我说呢!上我这撒娇来了!”

“我手里也没什么能给你的,实在不行你把我就吧就吧吃了呗。”陈玘说,调笑着伸出手。

马龙却愣愣地眨了眨眼,突然一把将人拽了过来。陈玘踉跄了两步,紧紧和他贴在一块儿。少年心口的跳动有些不正常的激烈,在与一年前相似又相异的冬日狭小的胸腔里冲撞,像一个快要炸开的火炉。

陈玘从善如流地抱住他,手掌抚过他结实的背部。“有事?”

“抱会儿,”马龙的声音从他肩头闷闷地传出来,“没事。”

哦,于是陈玘知道了,有事。

马龙似乎也知道自己并不能瞒过他什么。咽了咽口水像下定了决心,“等我。”他说。

先生讲,“等”这个字,是带一层停留于原地的意思的。可所有难解的事端压得众人不能歇息,同宫中难言事有着诸多牵连的小少爷,由小小金陵城一跃而入浩大江湖的跳脱身影。

“你也等我。”陈玘说。谁也不能放下各自的行路匆匆和手中罗盘。

马龙在他怀里不安地挣动一下。

“不怕,”他含着马龙的耳垂,声音黏糊又柔软地拉着丝,“我找你,离得再远都找得到你。”

——

谁也不能放下各自的行路匆匆和手中罗盘,而思念的人是夜晚孤枕难眠时窗外生辉的星斗呀。

虽然这样说,但我根本没交代剧情(摊手,但说实话太好猜了,我这脑子,里头长不出复杂剧情